Monday, November 12, 2012

新加坡(2) 热以及还是热

飞机上憋闷了一路,到樟宜机场的时候,我简直就没个好气。新加坡真热。温度也许算不上高,但空气潮湿,平白无故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,懒待理人,开口都嫌费力气。一路怏怏地从机场到了旅馆。从出租车出来几秒钟就好像有块热毛巾啪地糊在脸上。天已经都黑透了,这空气竟然热辣辣的有大太阳割着人皮肤那种跋扈劲头。我狼狈逃窜进酒店,虽然初来乍到的新鲜劲儿还在,时间也才晚上八点,已经全然失去了四处逛逛的兴趣和勇气。

新加坡和我想像中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这是个星期天,商店八点就早早关门,四季酒店楼下的酒吧里空空荡荡竟然没个人影,出乎意料的冷清。为睡觉计,要了杯新加坡司令,二十多新币。一想到未来几天就要困在这间索然无味的酒店里,几乎欲哭无泪。

空调似乎有什么问题,设在二十二度,结果冷得让人发抖。一觉醒来,蓝天上交织飘动大片的乌云白云,马路湿漉漉的,听同事说下过了倾盆大雨。下午去国立大学某研究所,热得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。

该研究所离酒店也不算远,可是酒店的门房一听我们想要走去就大摇其头。最后还是招了的士。开车的是华人,收音机里头放着费玉清的一剪梅,司机跟着摇头晃脑地哼唱。研究所原来地方也偏僻得很,深深藏在校园角落里。门房是上了年纪的马来人,应该是穆斯林,白色缠头,宽大长衫,颤颤巍巍给我们开了门,又拿开水壶沏茶。这建筑上了年纪,吱吱呀呀的木地板仿佛把我一下子带回了沙滩红楼。

见的这位研究所主任是四十出头的女士,薄施脂粉,语速极快,据初步目测能干得骇人听闻。一个小时过后,我对于本地智库和研究所生态已经有大致了解,这个且按下不表。她问了我们怎么回旅馆,就拿出手机点点戳戳,说是网上叫车。五分钟光景出租车到了,她核对尾号后送我们出去。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新加坡高效率的一面。在此之前的所见所闻大抵只是印证了浓郁的殖民地色彩,与这地方的天气一样:潮湿、热辣、阴沉、浓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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