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November 11, 2006

第三次去纽约

连着若干个星期,周末的早晨都是一成不变的routine。在床上赖了许久,看看时间不过十点。洗车铺开了门之后,照进来的阳光几乎都失了温润的香气,而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气味,不知道是否我的想象力在作祟。我躺在床上绝望地幻想着鼻尖会传来某种咖啡的香味。不过那真只能是幻想而已,因为我十几个月之前已经决定不在家里储备咖啡豆,以防自己欲罢不能上了瘾。更何况咖啡和红酒一样,又有那么多的花样,在找到合适自己的种类和调配之前,恐怕我已经惨遭破产。

我继续在Brentwood地区尽职尽责地扫荡小馆子。中午吃了日式烧烤串,又点了Tempura ice cream,冰淇淋价钱略似一顿饭,实在贵得很不像话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对甜食的渴望。我最近的偶像麦柯伯伦说,甜的味觉是人与生俱来的blessing。他形容自己的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糖的表情,小脸上惊讶得无以复加,仿佛在疑问:“你们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东西?”继而一口口贪婪地要求下去,迹近宣告他从此可以安心在此扎根若干时候。有了这样好的理论和实证做依据,我吃甜品忽然之间找到了心安理得的理由。



第三次去纽约,没带照相机,箱子也空着四分之一。把跑步的衣服鞋子塞进去,仍然丁零咣啷,可见我近来懒得花心思打扮,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航班安全管制既严,胭脂水粉只好统统弃置不用,谁叫我不肯托运行李呢。

第一日放下行李,先要找24小时的drugstore买隐形眼镜药水和Hairspray,再往剧院区慢慢散步过去找餐馆。正赶上pre-theatre时候,时代广场附近人山人海,比铜锣湾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一直绕到四十四街Majesty Theatre对面,才看到若干顺眼的意大利馆子。Carmines门口挤得跟DMV一样,有个女人拿着手机大声嚷嚷“你快点儿过来,我们可能真的能拿得到一张桌子!!”口气严重得仿佛那不是一张桌子,而是一张两百万的中奖彩票。其实Carmines价格虽然便宜,口味实在相当一般。

最后坐下来的馆子,和剧院区的许多其它馆子一样,在八点之后忽然间安静下来。菜单上并无花样,服务生递上来的一纸dinner special却颇耐琢磨。最终点的拼盘,繁杂得叫人眼花缭乱。烤虾、鸭肝、羊乳酪以及土豆千层饼,滋味全都不俗。爱尔兰啤酒麦香浓郁——当然也可能是我真的饿惨了。说实在的,刚check-in的时候,我饿得看见麦当劳都两眼发绿。